【天官赐福 】【花怜】美梦

其实特别磕现在这种特凶也特软的怜,黑衣的花也很喜欢。就,很想上车,甚至还试图翻出自己已经被扣光了分的驾照。
想看黑衣花和殿下面具也不摘,各自只露出下半张脸,唇枪舌战,抵死纠缠;想看黑衣花在倾身进入前问谢怜疼不疼,殿下一声冷笑,你以为你能弄疼我吗?结果被初出茅庐,童颜巨哔——的黑衣花弄了大半夜,疼是不怎么疼,毕竟花很温柔。就是腰酸。但是殿下本来只想走肾,结果一想到这玩意儿还说过自己有个心上人,突然知道难过了。真的很想把人踹开。然后黑衣花赶紧表白。然后花城主梦醒了,铜炉山里万神窟,百千神像没有一个真的你。一场含泪的美梦罢了。
结果,呃呃呃,就是这篇东西了。
除了进入的部分,其他差不多都有了。

溜了溜了。看更新去。



郎儿湾,太子殿,神案后的角落里。
谢怜被噩梦惊醒,把身上的丧服扯开,看见的却只有白皙如旧的胸膛,一丝伤痕也无。
胸口既没有被一剑剑戳烂的血肉和露出的森森白骨,也没有扭曲挣扎的人面疫。端的是一身羊脂玉温润的好皮肉,若有人看见,会以为是暖玉。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冷。身体也冷,心也冷,连控制着这具躯壳的三魂七魄也冷。花城,或者说“无名”的一双眼还藏在笑眯眯的面具之后,目光却折过墙角,落在心里想念的那位神明身上,抑制不住地升温,直至滚烫,又含着一点奇异的冰冷。
昏昧夜色中,殿下像一块玉,被人满心恶念地摔碎了又强硬地拼起来,看似完整,伤痕犹在。
谢怜还被困在梦魇的余味中,直到无名的影子映在了他面前的墙壁上,他才猛然惊悟原来还有人在他身边。刚想厉声斥退,一件黑衣却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肩头,无名俯下一身,一贯的谦恭,轻声道:“殿下,天冷。”
谢怜默然,系起丧服,裹紧那件黑衣。
加了一件来自冷冰冰的鬼身上的衣服,他其实还是冷,心头却依稀滋生出一点暖意。
大概是错觉吧。
谢怜斜睨着那黑衣武者。他现下只着一件白衫,整个人也似那布料一样轻飘飘的。
谢怜鬼使神差道:“我还是冷。”声音并不大,比起跟人说话,更似自言自语。
无名却听见了,并很快答道:“我去生火。”
谢怜没让他去成。柔软的白绫从他袖子中飞出,紧紧缠住了黑衣少年的手腕。
像极了一片狼藉的战场遗迹上,一方心痛一方心死,单方面杀意重重的相逢。
而谢怜还以为那是初见。
这堕入无间的神明该是何等的冷酷无情,才忍能把轻柔的言语在唇齿间磨作最细而尖利的刺,一根根的,都深深地扎入这个守望已久的信徒心间。
叫他永不能拔除,永远痛苦永远煎熬。
因为他的神明在痛苦在煎熬。
那是一颗早已不再跳动的心。
那是一颗只为一人跳动的心。
谢怜低笑一声,竟是有点像几年前永安旱情初起,他在一座草根太子庙说出“以我为生存的意义”时那般笑意款款。
他道:“你冷吗?”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什么能让人暖和起来呢?
情欲,爱抚,低吟。
没有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只有两个同样赤足寒冰的人相依着取暖。

可笑的是,即使要做这种事,他两人依然没有谁打算把脸上的面具取下。
于是两个面具面面相觑。
最终,黑衣少年把面具向上挪了半寸,在谢怜的默许下把他压在墙上,肆意地用唇舌在他雪白纤细的脖颈间流连。他对那咒枷似乎很是看不惯,犬齿有许多次都重重叼起那附近的皮肉,最后只忍心轻轻厮磨。想留下痕迹,却又不忍留下丝毫的损伤。
谢怜一动不动,透过屋顶上的一个洞看昏黑无星的天,任他动作,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
少年不语。
谢怜嗤笑:“这是可怖。是耻辱。是酷刑。”
教人连求死也不能。
无名停顿片刻,道:“我知道的,殿下。”
谢怜冷冷道:“你知道个屁。”
无名不再说什么,试探着伸出手,按住了谢怜脸上的悲喜面。
谢怜无意识地瑟缩,道:“你想干什么?!!”
无名道:“殿下,你不要怕。”
他真的只把那面具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谢怜那两片毫无血色的唇,缓缓地,在他的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他没有深入,但是驻留了好久。
谢怜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主动伸出半截舌尖,在这只不知该说胆大还是胆小的厉鬼唇上一舔而过。无名一愣,突然发了疯似的,吻得极其露骨,末了还细细撕咬。这根本不止是唇齿过界,谢怜很怀疑他其实是想在自己嘴上咬下块肉来。
“啧啧”水声中,谢怜猛然发现,自己真的是不知廉耻。他好歹曾是个神官,现在却和一只鬼厮混在一起,无谋苟合,竟然还有些乐在其中。
真是,淫乱不堪,下流背德。
不过这和他将要做的恶事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吻毕,无名似乎喘了几下。他用拇指轻抚谢怜红肿的唇,低低地道:“对不起,殿下,您疼吗?”
谢怜道:“就你?放屁吧。”
无名沉默一阵,伸手帮谢怜把面具戴好。
他抱住了谢怜,脸埋在他的脖间,有一段时间不说话。
这少年大概真的是刚死不久,总是无意识的呼吸。那气息吹在肌肤上引起瘙痒,谢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搞不明白,他们两人怎么就温情脉脉的抱在一块儿了。

谢怜的肌肤一片冰凉,无名的吐息也是一片冰凉。
但是天知道,在防止冻伤的方法中,有一种就是用雪搓揉皮肤,直到它们发红又了无知觉才可停手。

许久,无名突然抬头,注视着谢怜,道:“殿下,我的心爱之人,在这场战争里受了很重的伤,生不如死。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备受煎熬,痛苦挣扎。”
谢怜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进退不得。
无名轻柔地解开谢怜的的外袍,那件刺眼雪白的丧服。他冰冷的指尖柔和的按在谢怜的胸口,隔着仅剩的一层布料,两边都冷,都温暖不了彼此。
谢怜有一刻真想一脚踹出去,破口大骂让他滚!滚的越远越好!!!
你有个心爱之人还和我做这种事?!
装出一片深情成心隔应人?!!
黑衣少年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这个念头烟消云散,愤怒化为了无限惊愕。
“殿下,他们那样对你,我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你受苦。”
谢怜睁大了眼,喃喃道:“你,什么意思。”
无名帮他把悲喜面摘下,这回谢怜没有拒绝。
但摘下面具后,他的一张面孔不免惨白。
无名也摘下自己的面具,扔在地上。
少年人眉目清晰,是他从未见过的俊美。谢怜觉得,他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但是他不笑,嘴角抿成一线,眉宇间含着些煞气。
“殿下,如果你真的要动手的话,务必请由我来执剑。”
“请不要脏了你的手。”


花城醒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石像尚且模糊的脸。这才惊觉自己倚在雕刻了一半的神像旁睡着了。
鬼是不用睡觉的,况且在铜炉山里,睡梦意味着时间的流逝,也意味脆弱,意味着弱点的暴露。
这是花城所不允许的。
但持续高强度的集中精神于一物,还有对谢怜的想念,总能让他不知不觉被拖进黑甜乡。
石窟内,放眼望去,神像林立。
千百神像里,没有一个真的他。
“殿下。对不起。”花城低声自语,“我又做这么糟糕的梦了。”
“我就说,你是那样好,怎么会……”
于他而言,一场含泪的美梦罢了。
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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