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忘羡】譬如朝露(修) 故里第二

【魔道祖师】【忘羡】譬如朝露

#高能预警!#
#脑洞##假如穷奇道截杀成功#
#来啊互相伤害啊系列##HE#

#修改版#详细请戳

关于#如果穷奇道劫杀成功#脑洞的《譬如朝露》


前文:将离第一


故里第二


魏无羡把手按在墙壁上,他的指尖一刻不停的从莲花坞的老墙壁上抚摸过去,却不再会沾上前尘旧事留下的灰尘。

莲花坞的老墙上多是岁月的痕迹,斑驳而又温柔的沉吟着,经历过骄傲与沦丧,听见过江氏子弟轻快的交谈和压抑的痛哭,它是云梦江氏的百年仙府,更是魏无羡大半人生里居住生活过的地方,至死留恋的家。

魏无羡在莲花坞终于被夺回的那天做了一件事,他绕着整个莲花坞走了一圈,不断用手去碰触莲花坞的墙壁门窗,仿佛这样可以安抚经历了巨大沧桑的莲花坞。对于他的这个举动,江澄曾语带嘲讽的道:“魏无羡,你又不是老鼠,顺着墙根走是准备溜到哪儿去啊?”

魏无羡同样嗤笑一声:“原来一个时辰前抱着堂屋柱子眼睛红了的那位不是您吗?江宗主?”

两人同时瞥了对方一眼,各自哼出了声,嘴角却不住的往上翘。

江厌离那时正站在灶前撇着排骨汤上熬出的白沫,很无奈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弟弟:“好不容易回家了,怎么还闹别扭呢?”


是啊,终于回家了,再一次的。


魏无羡一开始追的很急,只与前面的人落后几步,直到蓝忘机毫无征兆的回眸。魏无羡顿时僵住了,他被那双淡如琉璃的眼睛扫过时,几乎一动不能动。有那么一刻他简直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是没有。蓝忘机只是朝身后望了几眼,便收回了视线。蓝曦臣问他怎么了。他低声道:“无事。”


算是有惊无险,魏无羡松了口气,心却往下沉了沉。他用力晃了晃脑袋,甩掉那些被迫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死透了之后产生的想法。

他眼睁睁的看着,蓝忘机和蓝曦臣在江氏的一位客卿的带领下转过了又一个他所熟悉的拐角,那两身胜雪的蓝氏家袍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魏无羡动了动脚,却没有跟上去。他不打算再跟着走,太危险,也没有意义——毕竟他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而不是不知道目的地怎么走。他记得很清楚,转过这个拐角再走几步就是江家的议事厅。

而且稍微动一点脑子,就可以猜到蓝家这对兄弟来莲花坞是做什么了,不出预料另外两家肯定也有人来——无非就是和江澄聊聊关于自己死后的那些糟心事。

比如怎么处理自己的尸体,怎么围剿乱葬岗把温狗彻底消灭之类的。

魏无羡想到乱葬岗上的温家人,想到被自己封在血池里密密匝匝的凶尸,越想越不能想。

那五十多个温家人,他们做错了什么呢?最小的温苑才几岁啊,最老的婆婆半边身子已经入了土,边带阿苑,还得做些洗洗涮涮的活。

魏无羡没有想过为自己开脱或者辩解,他知道自己踏上鬼道有违天和,他知道自己是歪门邪道。

但至少这些温家人,他们是无辜的吧?


不止一次,魏无羡想起射日之争中自己曾经刨地三尺,掀了温氏的祖坟;让死了的温家修士为自己所控,自相残杀这些事,想起自己在那些被折磨死的温家修士瞳孔里狰狞的神情,他做的所有这些偏激恶毒的事——也会不寒而栗。

他那时确实是被恨意冲昏了头脑,所以不顾一切,想做就做了,只为了平复胸腔里的愤怒和痛苦。他也知道修炼鬼道给自己带来的戾气日益深重,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双刃剑,但还是天真的觉得,自己可以控制的住,至少短期内不会出事吧。

而且为了守护想要守护的人,他当时也只有这条路了。

无解。


魏无羡揉揉鼻子,有些自嘲的想到:没有死于反噬或者其它更糟糕的事情,反而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不明不白的死在穷奇道那种鬼地方,真他妈的衰。


不过,蓝湛回头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魏无羡回忆起那双淡色的眼睛,心里感到非常微妙。因为蓝忘机转头看过来的时候,魏无羡惊慌失措之余,还被那双眼睛里显而易见的情绪感染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胸腔里所谓的、本该是心脏所在的地方——如果魂魄是有心脏的,有些难受。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蓝忘机眼神从来都很冷淡。他的情绪就像冰天雪地里被封在湖面下的鱼,虽然你知道它们就在那里,但是看不见,又摸不着。魏无羡觉得,蓝湛今天所表现出来的,和平时相比,没有很成功的把情绪收敛起来。

所以自己都能感受到他有什么很难过的心事了。


魏无羡觉得自己和蓝忘机的关系并不好。年少时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和一帮狐朋狗友插科打诨的时候,总是会被路过的蓝忘机用眼刀狠狠的剜那么一下,而且这份眼刀往往只有他一个人收到,他曾纳闷过:“为什么犯禁的不止我一个,蓝湛却独独那么讨厌我?”

不止如此,射日之争期间也有好几次差点打起来,之后的几次偶遇,也是不欢而散。

魏无羡其实是很想和蓝忘机交个朋友的,但他俩估计是八字不合吧。

到最后也没有几次和平友善的相处。

应该也有点他自己的问题,魏无羡想,当年自己捉弄蓝忘机的时候,可能——不,确实有些过分。

魏无羡咂咂嘴,在心里道:“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忍不住啊——小古板逗起来那么好玩儿,看他又气又羞的样子可真是有趣极了。”


不知为什么,魏无羡觉得心上沉重的东西被清理掉一些,感觉好多了。



蓝忘机和蓝曦臣被一路领着到了江家议事厅的门口,那位领路的客卿恭谨的退下了。两人进门时,偌大的厅堂里只坐了三个人,显得空落落的。

金光瑶脸上正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说着什么,看见来人,微笑着道:“二哥,许久不见。”他又冲蓝忘机点点头:“含光君。”心里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位也来了。

蓝曦臣也笑着向金光瑶问了声好,与首座上的江澄和那位聂氏的那位长老亦打了声招呼。

蓝忘机只行了礼节性的一礼。

江澄神色晦暗不明,道:“两位请坐。”他重新用锐利的眼神的看向金光瑶,“你继续说,魏无羡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金光瑶歉然道:“江宗主,魏公子的事,我们也很抱歉。发生那样的事,子勋他气急了,魏公子的名声……您也知道,就误会了。父亲本来是让子勋带几个人手就好,把魏公子请上金陵台再议,不是魏公子做的,金氏肯定会好好赔罪,没想到子勋他会带那么多人……”他叹了口气,“魏公子的脾气也很犟啊,争执之下有位修士就自作主张的放了箭……”

江澄冷笑一声:“是吗?我怎么听说,金宗主下达的命令,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格杀勿论呢。”

金光瑶仿佛被惊了一惊,皱着眉头道:“……江宗主,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来这种流言,绝无此事。”他清了清喉咙,“江宗主,关于魏公子的事,我们真的很遗憾。父亲他已经严惩了子勋,放箭的修士也已经被金氏除名……”

“严惩?!”江澄突然发作,“所谓的严惩,就是禁足金鳞台三月;被除名的修士,可是得了一大笔的赏钱!”他的嘴角因为愤怒和讽刺微微抽搐着,“你们金氏是把我当傻子?!谁不知道金子勋在金鳞台上依然可以作威作福——”他站起来,手里不断的转动着化作戒指的紫电,似乎金光瑶再说一句屁话,他就直接上鞭子抽人了。

“江宗主——”聂氏的长老咳了咳。

江澄的胸膛起伏的有些厉害,他坐回椅子上,脸色更加阴沉了。

蓝曦臣替金光瑶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据他所了解的,金光瑶的发言,确实将事实歪曲的很厉害。

金光瑶平复了一下呼吸,他思考一阵,没再挂上往日那副笑脸,淡淡道:“江宗主,就算如此,和您也没有什么关系吧。魏无羡早就叛出了江氏。哦对了,您和他还有一份师兄弟的情谊。没错,您这是护着自己曾经的师兄。江宗主果然是大器量的人,但您可别忘了,您的师兄,已经是曾经的了,他现在可是夷陵老祖。”

金光瑶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魏无羡已经不是江家人了,每听一句,江澄捏着座椅扶手的力道就更重一些,最后,他竟然怒极反笑了:“是啊——但他死了!”,江澄扫了一眼另外三个人,最后盯紧了金光瑶,近乎咬牙切齿的道:“要不是被我父亲捡回来,魏无羡早就死了。所以,他生该为江家效力,死,也要我这个江氏家主亲手杀了他!”

蓝曦臣低声劝道:“江宗主,您不必如此大动肝火。阿瑶,关于魏公子的事,金家是该出面说清楚。”

聂氏的长老作壁上观许久,也终于再一次开了口:“我听说,夷陵老祖的尸体已经被转至莲花坞?”

蓝忘机抬眼望了望首座,一只手握紧了又松开,江澄的脸色似乎是更加难看了:“是。”

聂氏长老:“夷陵老祖的魂魄真的不知去向?”

江澄:“是。这个,连同阴虎符的下落,金家也该做个交代。”

金光瑶为难道:“魏公子的魂魄,确实是一开始就不在了……”

聂氏长老:“江宗主,夷陵老祖纵横鬼道,他的魂魄兴许是逃逸了。”

江澄冷声道:“阴虎符呢?”

金光瑶道:“阴虎符自然也没有找到,若在金家手里,我们必然会交予百家定夺。江宗主,您这可是问错人了。”他笑了笑,“江宗主若是想知道阴虎符的下落,为什么不去问问被您带回来的那些温家人呢?”

“这——”蓝曦臣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他感到有些震惊,“江宗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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